主講:史丹福大學 疼痛治療學主任(SEAN MACKEY M.D)  
發表時間應該是2008年

主題: 纖維肌痛症的新資訊

依美國流行度來講約2-5% 
年齡層以35-60歲為主
女性患者比男性多七倍

『纖維肌痛症』發生原因很多:
基因 外傷 病毒感染 壓力 心裡創傷都有可能
且容易併發 『類風溼關節炎』,『自體性免疫系統』,『甲狀腺低下』。

史丹福大學每年收治約8000名各種慢性疼痛病患,有8-10個團隊研究,目前依他的主觀『纖維肌痛症』是一種『中樞神經系統的疾病』。

什麼是[疼痛]?

依國際疼痛協會定義:
一.一種『不愉快的感』和伴隨有實際或潛在組織損傷的『情緒體驗』。
二.所以疼痛被定義為一種『主觀體驗』。

正常情況人體皮膚,軟組織,深層組織都有接收受傷的感應器,就有如手機影幕的面板一樣。

當人受傷時,如腳被掉落的鐵鎚打到,會由神經纖維將傳信號到大腦,(這大概也是纖維肌痛症名自的來源)A-『δ』delta,神經纖維是一種快速通道,以每秒10公尺速度傳遞,這會讓身體產生『縮回反應』,『逃離現象』。

但疼痛的感覺比較慢,是由fibers神經纖維傳遞,速率為每秒1-1.5公尺,也就是說大多人感到疼痛要一秒左右,所以某些衝擊式死亡,理論上是感覺不到痛覺。

但神經纖維是負責傳遞訊息,『感受』疼痛是大腦的事,所以當訊息傳到大腦的『視丘』再轉成大腦其它部份。
一.體感覺皮質,感受冷熱部份。
二.內側前腦系統。
三.邊緣前腦系統。
(這三部份主講說是爬蟲類型,我想應該是生物原始腦型態,主掌基本情緒,不快感,整合三者的路徑,才會產生『疼痛這種主觀情緒體驗』。

我們每天都會接觸很多東西,『觸覺』訊號非常繁多,總不能每種都接收這樣會使大腦負載過度,所以有一種 descending inhibition system 『下行抑制系統』,來阻絕不需要的訊息,像人大多不會意識到自己身體所穿的衣服,研究上有指向『纖維肌痛症』患者『下行抑制系統』出錯,所以將不重要的訊息傳遞到大腦造成過載 (這就是我無法戴手錶的原因)。

Limbic system 『邊緣系統』
Anterior cingulated 『前扣帶迴』
Amygdale prefrontal cortical 『杏仁體前額葉皮質』
這些都是主控你的基本情緒系統,如:愛,恨,恐懼,焦慮。
      也是處理疼痛區域相互交叉,所以當你有壓力,忿怒,你老婆來跟你吵架,等等負面情緒都會使你的疼痛加劇

疼痛的擴張:神經的可塑性

當你的手被割傷時,你的劇痛很快就會傳到大腦,但是燒灼腫脹的感要一小時左右才會感受到,然後到了隔天你的整個手臂會感到酸痛。
這跟扭傷腳後,隔天整個小腿都會疼痛。
這是人類生存本能,在晚間腦部會議結論,讓你的疼痛部位擴大,強迫受傷部位休息。

等到你傷口癒合後,疼痛神經閥也會跟著關閉的。
如果『慢性疼痛者』跟『纖維肌痛患者』這些疼痛神經閥並不關閉會是什麼情況?
我們認為這些患者的實際疼痛區域,就有如這種情況下,被放大了。

曾有一個實驗,將正常人跟『纖維肌痛者患者』的大腦活動做比較,當壓痛產生時,『纖維肌痛症』患者的大腦活動急劇增加,且大腦疼痛相關的區塊是十分分散的,這代表『纖維肌痛症』患者跟我們想的是不一樣的,它不是一種風溼疾病,也不涉及肌腱組織,它的根本是一種『中樞神經系統疾病』。

這也是目前研究的方向,我們認為患者大腦敏感度高於常人,想像把你將音響開到最大音量的樣子。

最近還有一個FMRI『功能性核磁共震』實驗,對『纖維肌痛症』患者進行一些感知實驗,這個實驗的要求是身體的即時反應,發現『纖維肌痛症』患者比起一般人完成實驗要求更加困難。

這就是所謂的fibrofog『纖維霧』,在另一個實驗當中,發現『纖維肌痛症』患者在大腦某些區塊『灰質』有減少的情況,以及過早萎縮或過早衰老情況,可能不止與疼痛抑制有關,也與認之功能狀態,如:健忘,心智活動障礙,感官超荷,處理資訊以及領會談話內容能力變差。 

那麼最終的結果,患病時間越長,大腦萎縮現象也會越嚴重,這在我們神經痛的實驗當中也得到同樣結果,神經損傷性疼痛持續一段時間,你的大腦就會過早萎縮,這與疼痛強度與時間有相關聯的。

總之最近數據,『中樞神經系統』在『纖維肌痛症』中起了很重要的影響,『中樞神經敏感化』成為『纖維肌痛症』的主導模式。

FMRI『功能性核磁共震』與structural imaging『構造成影』的數據都支持此論點,所以我們更加關注真正能夠影響中樞神經系統的藥物,但如果你們認為我可將治療中樞神經系統的藥物如:末梢神經用藥用在『纖維肌痛症』上,效果其實是小的。

纖維肌痛症的臨床表現:

大面積的疼痛(18個壓痛點當中有11個)
睡眠障礙
疲勞跟晨僵
神經疼痛,循環障礙
腸燥症
憂鬱症
慢性疲勞症候群
紅斑性狼瘡,風濕性關節炎
骨關節炎,萊姆病(為什麼有這個傳染在混在裡面??)

大面積的疼痛跟非恢復性的睡眠是『纖維肌痛症』的特色。
一般人在八個小時睡眠後會恢復精神,但『纖維肌痛症』患者卻不。
在一個研究『纖維肌痛症』睡眠,從這睡眠腦波圖來看,是以清醒與快速動眼期為主,脈衝的入侵(想像睡著時被電一下)使得能夠得到恢復型睡眠的深層睡眠很少,這個實驗證實已經有一段時間了。

最近由約翰普林金斯大學做另一個有關睡眠與疼痛的實驗,其中一個將實驗組分三種。
 隨你睡到自然醒。
 一天只能睡五小時,但是連續性的。
 一樣一天睡滿五小時,但中途一直被干擾。

A組當然精氣神爽,B組只睡五小時的也是正常,但C組睡眠一直被干擾者的疼痛忍受閥就出現很大變化,在缺乏恢復性睡覺的一晚,他們的大腦出現了改變。

『纖維肌痛症』患者經常被診斷成精神疾病,但這是幫倒忙的診斷,我們發現『纖維肌痛症』精神疾病的發病比例是低於其它慢性疼痛,如下腰部疼動比例約有60-75%會有憂鬱症,而『纖維肌痛症』是低於此比例的。
(看那不清楚的表格『纖維肌痛症』應該是40%左右,但就我看過其它資料差異很大有的差別,可能各自對憂鬱的定義不同。)

在一個實驗中,將有『纖維肌痛症』和憂鬱症患者一起做實驗,給於同樣的壓迫刺激,可以發現大腦很多疼痛區塊反應是相同的,但是有兩個地方『島皮質區域』『海馬體杏仁核』這兩個抑鬱區塊,憂鬱症患者的反應是活躍的。

但是這也表示憂鬱症跟疼痛患者的原理是很相近的,但是治療上最好雙管齊下,教育跟適當的診斷對纖維肌痛症患者是極至重要的,我們發現如果能讓病患了解自己的疾病,可能看到明顯的進步。

診斷方式:依美國風濕協會1990年定出的診斷標準,至少三個月大面積的疼痛,在18個壓痛點上有11個壓痛刺激,別排除其它疾病可能就符合『纖維肌痛症』,而加拿大人多發展出把睡眠障礙跟慢性疲勞列入診斷標準,這三種是以前診斷的標準。
(2011年有新版本,整體上跟1990年版差不多,只是比較具體化。) 
『纖維肌痛症』的治療。

藥物治療,心理與行為治療,有氧運動,程序上的治療,整體必須結合多科系的療法,精神科的憂鬱用藥,神經科的癲癇用藥,心臟科的心律不整用藥等等。

首先我們得了解患者神經系統哪邊出錯,應該用哪種藥,來對應產生痛覺系統的不同部位,在2008年的現在比起10年前可用的藥物非常有限。

憂鬱症用藥方面,一些古老的憂鬱症藥物如:『三環抗鬱劑』就對『纖維肌痛症』很有效果,它們對大腦產生痛覺的區域效果,比產生憂鬱的區域效果更好,我們認為是對『下行抑制系統』產生作用,在『纖維肌痛症』患者當中有一部份就是這個區域出錯。

在新一代的憂鬱症用藥,血清緊素,正腎上腺素雙重再吸收抑制劑『SNRI』當中,如:venlafaxine 『文拉法辛』品牌名稱『速悅』,duloxctine『度洛西汀』就是『千憂解』,於今年(2008)六月通過美國食物藥物管裡局核定治療『纖維肌痛症』在大量的臨床實驗中,『千憂解』對『纖維肌痛症』有卓越的療效。

另一種鴉片類的麻醉止痛藥,最常見的就是tranadol『曲馬多』就是『克能達舒敏膠囊系列』後來又演化出有加非類固醇止痛藥的『及通安』,目前2016年及通安式的混合型『曲馬多』是主流。

整體就目前研究來講,鴉片型止痛劑過量以後只會越來越沒用反而加劇疼痛。
(我個人使用過一排,結論是止痛效果是阻斷型,但你原本的痛點會有種異物感,睡眠變的更淺。)

至於在神經科用的癲癇藥當中,現在研究最常見的就是pregabalin『普加巴林』,就是『利瑞卡』,2007年通過美國食物藥物管裡局核定治療『纖維肌痛症』,它對『纖維肌痛症』患者有顯著的療效。

我們也花大量時間去對患者進行衛教訓練,讓他們了解自己的疾病,也鼓勵他們從是有氧運動,但是運動也有個問題,一般人去跑個幾公里或重訓後會覺得很嗨,但『纖維肌痛症』卻不然,他們會覺得更難受,一部份原因是他們『下行抑制系統』紊亂。

認知行為訓練,前額葉是控制情緒的地方,如果我們能夠更控制自己的想法也就能更加控制自己的疼痛,
(這我從2008年就開始做,因為那時沒有有效藥物,所以一點點『想法』都會讓我疼痛不已,但8年過去後,會發現自己有點情感喪失。)

我們剛剛完成naltrexone『那曲酮』的研究,這是一種戒癮劑,目前在台灣好像只有『拿淬松』這個藥名,naltrexone是一種很有趣的藥物,它是一種鴉片類阻斷物,但少量的情況下,對於『膠質細胞』有一定影響,『膠質細胞』是我們神經系統中免疫跟支持細胞,它們支撐我們的神經系統,一旦出現感染,它們就會變的異常活躍。

通常情況下『膠質細胞』處於一種休眠狀態,當它們被激活時,就成為可遊離細胞,去攻擊問題所在,在大腦跟脊椎當中分泌大量化學物質,這些物質會提升疼痛敏感度,會產生一種我們稱為『疾病綜合症』,像感冒的樣子就是,我們認為在慢性疼痛的情況下,『膠質細胞』沒有恢復原來的樣子,它們一直釋放化學介質,最終就像重感冒一樣處於疼痛與疲勞狀態。

接下來講naltrexone,它可以使『膠質細胞』降溫,這些鴉片物質受體就不再工作,這是一種老藥了,只要少量約4.5mg就可作用,最近本院作了一項相關實驗,召來一些『纖維肌痛症』患者,其中60%的人擁有較高的疼痛指數,經過幾周實驗,相對於使用安慰劑患者,使用naltrexone疼痛指數下降了50%疲勞跟焦慮與恢復型睡眠也有所改善,70%患者表示滿意,30%表示無效,但當我們停止給予藥物時,他們的疼痛又會開始。

最後如果有任何人拿著沒經過核可的藥物給予使用,包括上述的實驗用藥也是,都要抱持懷疑心態,不過這個藥不會被大型藥廠推廣,因為非專利藥,又很舊,很少有藥廠在做,好處它會很便宜(這在美國吧 這種沒人要做的藥有時反而貴,因為量少),如果實驗結果是正面的對大家也是福音。

最後國會對於醫療行業的關注也是近20幾年的事,90年代開始我們才剛剛打開大腦的研究大門,弄清大腦的功能,發明一些工具與技術用於研究,我們在這近十年來才開始對探討疼痛的控制,我們希望再十年後,我們能對患者給予更多的幫助。

問題集當中 只有一項比較重要,非類固醇型止痛藥(如普拿疼)對於『纖維肌痛症』患者是無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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